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煤炭污染可治,结构难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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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第一财经日报消息,煤炭,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中最重要的能源支撑,也是中国大气环境污染最大的凶手。大气污染总体分为煤烟型污染和机动车污染两类,在中国主要是前者。

自今年7月上海市开始公布PM2.5试点数据以来,联合国(微博)环境规划署-环境与可持续发展学院办公室主任蒋大和收录每天的数据进行比较。他对《第一财经日报》记者说,7、8月份上海将近有一个半月的时间空气质量较好,可见度高。这一方面和当时的风向有关,另一方面排放的污染物也有所减少。

“汽车的排放量没有减少,工业排放量也没有改变,但空气质量确实好了,说明排放的标准确实有所提高。”蒋大和说。

在煤炭为主的能源结构短期内仍无法改变的同时,遏制煤炭污染,看上去也并非无计可施。

最重要污染源

2007年全国第一次污染源普查公报就显示,燃煤电厂二氧化硫排放量占全国总排放量的40%以上,氮氧化物占33%以上。

Martec咨询有限公司中国分公司能源电力总监曹寅称,大型燃煤电厂的污染还并非最严重的,中国整体的发电煤耗水平已属世界前列。

他告诉本报记者,中国现在是全世界100万千瓦装机数量最多的国家,全世界现有的44套机组,中国就有39套左右。“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(机组),它生产每度电所消耗的煤的克数非常低。”

但是,“我们不能光看大机组,在北方尤其是东北、西北等地,小型锅炉排放很厉害。北方的冬季空气差主要有两个原因,一是风小,空气流动差;二是供暖用的燃煤小锅炉烧起来,甚至还有很多居民会自行燃煤进行取暖。”曹寅说,上述情况燃煤效率非常低,对大气的污染可想而知。

煤炭虽然不受人欢迎,但绝对不是唯一污染源,是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和产业链的调整把污染控制好。美国煤炭的发电量占整个国家发电量35%以上,但并不见得因为煤炭发电带来很大的污染量。煤炭生产使用过程中,不能说有污染就一巴掌拍死,不切实际也不理智

目前,中国污染比较严重的区域主要是东部沿海地区,包括京津地区、长三角地区、珠三角地区三大工业城市群;还有华北平原的河南等地;以及四川、武汉、兰州等大量燃煤工业聚集的城市。

“总体和经济发展有对应关系,中国经济发展最快的地方,相对污染也比较严重;越落后的地方污染相对越小。”南京大学大气科学系教授刘红年介绍说。

污染还不仅限于煤炭的燃烧。曹寅认为,煤炭污染的“大头”反而是在利用前的开采、洗煤、运输等过程中。

中国煤炭采集率仅30%,也就是说一吨的煤,能够开采出来的也就只有300千克。

煤炭的精洗率也比世界平均水平还要低。精洗就是去除煤矸石等杂质并按照含硫量进行分类,保证运输到电厂的煤含硫量比较低。同时对于电厂来说,这也可以延长设备的使用寿命。

洗煤之后产出的废水和废渣也需要及时处理。许多地方的河流受到污染,都与洗煤过程中的废水,或者煤炭在堆场时候因为下雨浇湿了,渗出来的废水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理有关。

洗煤也需要前期投入,中国尤其是大型洗煤厂的数量还不是很够。

这和我国煤电经营的模式有关。目前我国煤电经营模式有两种:一种是煤炭和用煤企业“两条线”,就是说矿场负责开采后转售给经销商,经销商再卖给生产企业;第二种是开采和发电一体化经营,像国电、华电等企业都是煤电一体化,从上游开始就自主经营。

“一体化的经营模式比较好,不会牵涉生产前、生产后各种利益。因为企业会考虑整体的经济效益,通过洗煤、精选煤等步骤使锅炉不受到损害,从而使其整体的产业链收益率最高。如果说从经销商这边走,当然不会顾虑那么多,煤炭有很多杂质也不会管。”曹寅说。

目前,电煤行业采取一体化经营方式的企业只占30%左右,比例还较低。

结构难调

那么,如果中国不彻底改变以煤炭为主的能源结构,环境质量是否就不可能有显著的好转呢?

本报记者采访的专家均表示,能源结构关乎一个国家的历史条件和能源禀赋,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,但环境质量却可以通过技术和政策等多方的努力实现。

曹寅说,每一个国家用什么能源“打底”,都是有其历史原因,是由国情决定的。

“法国多用核电,是因为其整个国家煤炭匮乏,不生产石油,也不想依靠来自俄罗斯的天然气,故选择核电;日本和韩国也是如此;沙特80%~90%都采用石油发电,价格昂贵,但是其国家不缺石油。”

中国的情况则是“缺油少气”,且油气开采成本很高,油气对外依存率在56%左右,水电也和水资源有关系,发电量不稳定,做不到随时能够掌握发电量,余下的只有火电和核电。

“能源结构的改变不仅是钱的问题,不是说你有钱就可以用上清洁能源,这还要看国家自然资源禀赋。”曹寅表示,中长期来看,中国以煤炭为主的能源结构不会发生改变。

并非无计可施

但煤炭的污染尚有许多削减余地。

把污染物集中在城市里面排放是最差的一种方式,刘红年说,“污染物浓度虽然不是线性的比例关系,但可以想象,假设污染源减少20%,当地的排放量也几乎对应减少20%。虽然污染物还是要排放到外地去,但有一个好处是,避免集中排放。”

大气自身对污染物有一个容量,可以进行稀释扩散。所以,并不是说一点都不能允许污染物排放,如果在一个污染程度比较小的地方进行适量排放,也不会对该地区污染物浓度造成太大影响。

刘红年告诉本报记者,从全国范围来看,改变污染状况可能是非常艰巨的,但局部地区可以实现改善。比如北京市之前污染非常严重,但在采取了包括“煤转气”,首钢等大型污染企业搬离市区的措施后,污染物指数下降非常明显。

当然,产业迁出城市也需要规划,比如说有些产业不能距离城市太远,可以设置在该城市主导风向的下风方向等。但这也有可能会造成局部污染。

刘红年认为,最主要的方法还是通过产业升级,将传统的高能耗产业移出本国,以发展高新技术产业为主。

在曹寅看来,这个办法在中国也未必行得通。

“产业结构的改变?发展高新科技产业还是用电,发电还是要用煤。有的高新科技产业用电量非常高。”但他也称,对一些落后的高能耗产业确实需要淘汰,比如说过剩的玻璃产能、水泥产能、重化工等。还有相当部分企业、工厂的能耗是可以得到控制和大规模降低的。

“煤炭虽然不受人欢迎,但绝对不是唯一污染源,是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和产业链的调整把污染控制好。美国煤炭的发电量占整个国家发电量35%以上,但并不见得因为煤炭发电带来很大的污染量。煤炭生产使用过程中,不能说有污染就一巴掌拍死,不切实际也不理智。”曹寅说。

如果煤炭消耗总量无法改变,可以通过脱硫脱硝、提高除尘效率等手段来减少排放量。

这需要资金的投入。一般中型、大型电厂在脱硫脱硝等环保设施的投资就占到总投资的1/3左右,设备的运行也要花费成本,小电厂就可能无法支付这一成本。近年来,国家已经陆续取消十万千瓦以下的小型发电机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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